2012年,网上有个关于“鸵鸟肉”的帖子有点出圈,一个网友说,云南省昆明市晋宁县的“鸵鸟肉”口感不太好,帖子发出之后,很快引起网友关注。
不过大多数网友一边倒地认为,发帖的网友神经有问题,“《水浒》电视剧看多了吧,把别人都当成了孙二娘。”
不久后,有其他网友也发出了相似的帖子,还晒出了照片。
毫无例外,网友们同样认为是恶搞,毕竟这年头,总有人为了博眼球而不择手段,生编滥造。
后来,随着一个名叫张永明的六十来岁的老头的落网,他老实交代,云南省昆明市晋宁县的经过他手贩卖出去的“鸵鸟肉”,其实就是人R。他至少将11个人的肌肉加工成“鸵鸟肉”在旅游景点向游客兜售过。
消息一出,那些吃过鸵鸟肉的网友非常不淡定了。
张永明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的“人R”从何而来?张永明出生于昆明市晋宁县晋城镇南门村,他有一个从小到大一直难以改变的特殊习惯,热衷于杀人。
据他自己说,这是遗传的,基因来自于母亲。
张永明说,小时候他曾经看见母亲杀了一个卖酒的人。
受此影响,张永明的二哥能荣(小名)也有暴力倾向。
1980年二哥与邻居发生争吵,用锄头直奔对方头部,差点把对方的整个头弄掉。
一家中出了两个喜欢暴力的人,张永明受到影响,也慢慢“出道”。
1974年12月25日晚上,18岁的张永明邀请朋友陆士荣到自己家住,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临睡觉前,两人非常亲密,说三国道水浒、海阔天空聊了半天,直到半夜才睡去。
凌晨2点多的时候,睡梦中的陆士荣感到身体一阵剧痛,他睁开眼一看,原来张永明正在拿刀子作势劈砍自己,他企图挣扎,但是他的脖子被紧紧地勒住,一点都动弹不得。
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此刻张永明的父母就睡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。
陆士荣大声呼喊求救,张永明的父亲翻身下床拦住了儿子。
当警察赶到的时候,陆士荣已经遍体鳞伤,浑身是血。
陆士荣经过抢救,总算是捡了一条命,也算是万幸。
张永明接受警察审问的时候,表示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,感觉自己就像在梦游一样。
因此,张永明并没有被判刑,只是被劳教六个月。但是张永明并没有接受教训,不久后,他故态复萌,杀人的瘾又犯了,把目标瞄准另一个朋友;不过这一次,朋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
这个朋友名叫杨树荣,是张永明在瓦窑厂上班时结交的。
1978年中秋节,张永明和朋友杨树荣到镇上卖米,拿到钱之后他非常慷慨,请朋友在离家十公里外的一家小吃店美美地吃了一顿饭。
回家的时候,只剩下张永明一个人。
当对方父母询问张永明时,他回答说吃完饭后两个人分手,各回各家。半个月后,杨树荣的尸体在南门村外的河沟里被发现,全身赤裸。
由于张永明是最后一个跟死者在一起的人,因此警方把他列为嫌疑人进行调查。
到了公安局,张永明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,两人饭后分开了。这时候警方又得到了一个线索,张永明在晚上推着一辆板车出现在村外的小河边。警方再次对张永明进行突审,如此一来,张永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交代了杀人事实。
那天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,张永明在半路趁其不备,从路边捡起石块将杨树荣砸死,丢弃到路沟里。
之后,他回家拉了一辆板车把尸体运到河边扔进河沟。警方在其张永明的家里找到了杨树荣的衣物,在路沟里发现了砸死杨树荣的石头,铁证如山。张永明再次杀人,民愤极大,乡亲们义愤填膺,集体签名要求判张永明死刑,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,1979年,只给他判了个死缓。
入狱后,因为积极接受改造、表现良好,张永明多次被减刑,1997年6月,被提前释放回家。
如果杀人成为一个人的经历,多半也就成为刻在他骨子里的基因,张永明就是这样的人。
2011年12月,一名叫张建原的高一学生放学回家,在走到距离家门只有100米左右的时候,突然有人在背后用皮带勒住了他的脖子,拖向路边的树林,张建原惊恐万状、急忙大声呼救。
村民听到了呼救声,纷纷出来救人,发现行凶者不是别人,正是张永明,而张永明振振有词,说自己是在抓贼。
在警方介入后,张永明换了一套说辞,称他只是在和孩子闹着玩。警方对张建原的家人说,孩子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,连轻伤都没有形成,无法立案,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第一个被发现的受害者名叫韩耀,昭通镇雄人,云南工商管理学院的一位大学生,当年才21岁。
2012年他将要毕业,被分配在昆明市的一家土木工程公司实习,在工地上从事地基勘探工作。
2012年4月25日,韩耀来工地报到后发现文件丢到了宿舍,就请假回去拿,可是一去再也没有回来。
工地负责人跟其家人联系,也不在家里,他们到处寻找无果,立刻报警。
警方接到报案后,对沿途地段进行了分析之后发现,从韩耀的宿舍到工地步行也不过20分钟,多数路段在214省道,是柏油路,车辆行人多,不可能出事。
最有可能出事的是一段土路,在南门村村外,也是该村村民经常出入的路段,该路段比较偏僻,在这里出事的概率较高。
而且警方还发现,这个路段有个鑫云冷库,从2007年5月开始,就不断有人在这附近失踪;警方统计了一下,最近5年在此失踪的人,竟然多达17名。
除了一名八旬老人和37岁的男子,失踪者的年龄大部分是少年和青年,年龄在12岁到22岁之间,都是男性。
这么多人在同一路段失踪,怎么看也不会是巧合。韩耀父母亲自在附近一带苦苦寻找儿子,警方也投入大批警力开始调查。
与此同时,韩耀的家人也找到了当地电视台和媒体请求帮助;他们还在网络上发文,披露了韩耀失踪的过程。
一时间,南门村的神秘失踪案成为热点,引起社会关注,也惊动了省公安厅乃至公安部。
公安部派出的刑事专家组和省厅的案件督察组立即奔赴南门村,在当地公安机关协助下开展案件侦办工作。
由于作案地点无法确定,专案组只能出动警力,在周围两公里之内,对周边人员进行大范围的拉网式排查,排查的对象是刑满释放人员,接受过公安机关拘留、有打架斗殴暴力倾向人员;如此一来,张永明进入警方视线。
张永明不但多次对他人实施过暴力,还有杀人前科,关键他还就住在冷库附近。
不仅如此,有多名村民向公安人员反映,他们不止一次发现张永明在晚上推着板车到处徘徊溜达。
专案组立即对张永明采取强制措施,将其控制带回公安机关进行审讯;与此同时,专案组派出警力,在他在南门大街225号的家拉起警戒线依法进行搜查。
如此一来,公安人员果然有了重大发现,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。
在张永民家的厨房,办案人员闻到了一种血腥味,接着他们在一个用空心砖砌起来的平台下,找到了五个塑料桶,打开盖子的时候,他们震惊了:塑料桶里装的都是骨头和肉块,仔细一看全都是人T组织,这里面有肌肉,有四肢,还有肝肺等内脏;而且这些人T组织,分类放在不同的塑料桶里,井井有条。
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刑侦专家看到这一幕也震惊不已,罪犯的残忍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公安人员在厨房与宿舍之间的简易平房中,发现了六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,打开之后,里面全是形形色色的衣服。
公安人员发现,有的裤子口袋里装有手机,有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证件。
在张永明卧室的床下,发现几个陶瓷碗,里面装着手指之类的人T残肢;在其枕头下,办案人员还发现了一块晾干了的人皮,上面隐约发现玫瑰和猪的纹身。
经过家属辨认,那正是失踪者陈涛的纹身。
看到儿子的遗物,父母悲痛欲绝,相信任何一个人看了都无不为之动容。与此同时,办案人员带领几条警犬以张永明家为中心,向外延伸搜查,把张家附近的鑫云冷库和小树林也列入了搜索范围。
在专案组人员看来,张永明家里发现的东西已经触目惊心,不会再有什么发现了;可是出乎意料的是,在距离张永明家50米处的枯井里,又发现了一部分开骨和衣物,在张家的菜地里也发现了人的四肢和骨骼。
现场的办案人员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:“把泥土筛掉以后剩下的就是骨头”;不难想象,发现的残骸多到什么程度。
2012年6月,法医提取了最近几年在附近失踪的17名人员的DNA,确认在张永明家找到的人T残骸是其中11名失踪者的。
2013年1月10日,张永明被执行死刑。
至此,此案终于真相大白,也画上了句号;但是还有一些谜没有解开。
头盖骨哪里去了?
让公安人员感到困惑的是,尽管找到那么多残肢,却没有发现一块头骨,被张永明藏到什么地方了?
也许是知道自己罪大恶极,难逃一死,张永明对警方的调查拒不配合,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来个一问三不知。
关于头骨的下落,他的回答是“不知道”。
杀了多少人?
当警方问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时,他的回答还是“不知道”;真问急了,他就说“你们去数一下衣服就清楚了,具体数字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作案过程
关于作案过程,他说是悄悄跟踪被害人,然后突然冲上去用皮带将其勒死。
张永明虽然五十六岁了,但是身高1.75米,身体精壮,一点都不像年近六旬的人。
被杀的不光是孩子,还有20多岁的青年,不可能一招致命;在此情况下,对方一定拼命反抗,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汉怎么能对付得了?
张永明坚称是一个人作案,没有人协助。
他在家里肢解尸体,难道就不怕邻居听见吗?
这时候张永明父亲去世,跟母亲不在一处,一人在家作案方便。
张永明非常狡猾,在家里养了三条大狗,每到夜里,张永明就会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,那几条狗也会跟着狂吠不止,这样一来,邻居就不会发觉了。
但是一次两次可以,十几次都没有被邻居发现,这个解释也很难说通。
张永明是不是同性恋?
他杀掉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男的,女的不是更好对付?
村米反映,张永明身强力壮,对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,终身未婚,是不是他只对男子感兴趣?
张永明第一次杀人时,就是让对方跟他睡在一张床上。
对此,有人说可能张永明是同性恋。
肉哪里去了?
对此有人说是凶手吃掉了,日本有个作家曾经说,变态者认为吃人是爱的表现,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吃掉他,那是表达爱意的最佳方式,也是爱的最高境界。
也有村民说,张永明把这些肉当鸵鸟肉批发给了来历不明的小贩,这些小贩再送到那些风味小吃店,以至于游客在网上爆料在鸵鸟肉中发现人的毛发。
由于张永明拒不招认,网上的说法也没有得到证实,只能是传闻。张永明是否患有精神病?
对于张永明是否患有精神病的问题,案发后相关专家曾经对张永明做过鉴定,称张永明“思维清晰,认知能力正常”。
但是仍旧有网友提出疑问。
张永明靠拆迁补助了一笔钱,手头并不拮据,吃得起肉,不必铤而走险去杀人,不会因为经济原因杀人。
而且张永明杀的人都是素不相识的,无冤无仇的,杀人动机是什么?
所有疑问都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,随着张永明早已被执行死刑,它们或许将成为一些永远的秘密。